大清第一冤案：出身卑微的小白菜与秀才杨乃武悲惨曲折的人生故事

大清第一冤案：出身卑微的小白菜与秀才杨乃武悲惨曲折的人生故事

同治十一年的深秋，余杭县城的石板路上飘着细碎的桂花，葛家药铺的檐角挂着褪色的"仁心济世"布招。十八岁的小白菜蹲在灶台前添柴，火光照得她素净的面庞忽明忽暗。她本名毕秀姑，因总爱在鬓边簪朵白绒花，街坊便唤她作小白菜。

"秀姑，把药罐子端来。"葛品连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。这位豆腐坊伙计生得瘦削，此刻正裹着薄被缩在床角。小白菜用粗布垫着滚烫的药罐，手指被烫得发红也不敢松手。自打半月前淋雨受了风寒，丈夫的病就时好时坏。

杨乃武与小白菜剧照

隔壁杨家的院墙突然传来朗朗书声："刑人之刀，锯之威，民犹有斗殴者..."小白菜的手抖了抖，褐色药汁溅在粗布裙上。那是新科举人杨乃武在晨读，自她嫁到葛家，常得这位举人老爷接济，前日还送来半袋粳米。

"又在听杨家相公念书？"葛品连支起身子，蜡黄的脸上浮起冷笑，"莫不是嫌我这病痨鬼碍眼？"小白菜慌忙摇头，碎发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。她永远记得半年前那个雨夜，杨乃武见她在当铺门口发抖，竟脱下自己的缎面披风给她遮雨。

杨乃武与小白菜剧照

桂花香突然被血腥气冲散。十月初九清晨，葛品连七窍流血死在床上，手指死死抠着床沿。县衙的仵作沈祥带着一班徒弟匆匆赶来，檐下看热闹的街坊挤得水泄不通。沈祥的银针刚探入喉头就泛起青黑，他捻着山羊胡高声道："砒霜中毒而亡！"

"淫妇！定是你和杨乃武合谋害我儿！"葛母扑上来撕扯小白菜的衣襟，发髻散作一团。人群中有双阴鸷的眼睛闪过——知县刘锡彤的独子刘子翰，三个月前曾在药铺后巷拦住小白菜，被她用捣药杵砸破了额头。

县衙大堂的惊堂木震得烛火摇曳。刘锡彤抚着绯色官袍上的白鹇补子，盯着堂下跪着的素衣女子："本县已查实，你与杨乃武早有私情，上月还有人见你深夜入其书房！"小白菜额角磕在青砖上沁出血痕："民妇只是去送绣帕谢恩..."

"用刑！"竹签掷地的脆响惊飞檐下麻雀。拶子收紧时，小白菜恍惚看见杨乃武书房里那幅《青天白日图》，画上山鹰的利爪正撕开云层。她十指扭曲成怪异的角度，终于昏死前吐出三个字："我招了。"

杨乃武在贡院门前被锁链拖走时，手里的《洗冤录》散落一地。秋雨打湿了书页间朱笔批注："凡毒杀案，需验明正身、查清毒源、究其动机..."他望着衙役腰间晃动的刑具，忽然想起三日前刘子翰在茶馆的醉话："在余杭地界，我爹就是王法！"

杭州知府陈鲁的签押房里檀香袅袅。这位靠捐官起家的四品大员，正用象牙梳打理油亮的辫子。"人证物证俱在，杨举人还是早些画押，免得皮肉受苦。"他瞥了眼血污斑斑的认罪状，上面小白菜的手印像朵凋谢的梅花。

牢房里的血腥气熏得人作呕。杨乃武被倒吊在刑架上，盐水浸透的皮鞭抽得他后背没一块好肉。"你们屈打成招..."他咳出血沫，眼前浮现出姐姐杨淑贞送他进京赶考时的泪眼。当烧红的烙铁贴上胸口时，他终于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："我认！"

杨乃武与小白菜真人照片

钉板泣血：杨淑贞背着黄绫血书，在刑部门前滚过三十六道铁钉板。鲜血浸透的诉状终于惊动都察院，却在浙江官员的阻挠下面临覆审危机。

白骨作证：葛品连的尸棺在万众瞩目中重验，腐尸牙床赫然完好，戳破"砒霜毒杀"的谎言。参与制造冤案的三十多名官员在真相前瑟瑟发抖。

迟来天光：慈禧太后在养心殿摔碎茶盏，懿旨下达那日杭州城暴雨如注。然而蒙冤者伤痕累累，作恶者却多数逍遥法外，留下更深的时代拷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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