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日本女人,冒充中国人成为大明星,直到一场审判才揭开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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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中国人,我是日本人!”
1945年抗战胜利,她被判为“文化 汉 奸”将被枪决。与她一同接受审判的,还有臭名昭著的间谍川岛芳子——一个地道的满清格格。
没想到,庭审现场,她一把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发黄的户籍证明,高呼冤枉:“我是日本人!”
既非中国人,那何来 叛 国 之罪?
法官确认身份后,当庭宣判无罪,观众席一片哗然。
“重审!重审!”的呼声、抗议声不断,她泪流满泪地鞠躬致歉,轻声哼唱起了自己的代表作歌曲......

是的,她曾是风光无限的大明星,在这忏悔的哼唱中,那些无知的、荒唐的岁月就旧电影一样,一幕幕浮现眼前。
她叫山口淑子,在13岁时,她有了一个日后家喻户晓的中国名字。
她记得那一年中秋,她在睡梦中被摇醒,看到了胆颤心惊的一幕:尸横遍野、血流成河。
历史上称之为“平顶山惨案”。
她那位在满铁会社教员工中文的父亲山口文雄,因亲华举动被怀疑“通敌”,被伪满拘留并撤销职务,举家迁往沈阳。
当时中国的抗日情绪高涨,为了安全起见,父亲让女儿认自己的同窗好友李际春为养父。
从此,13岁的山口淑子有了一个中文名李香兰。

一次偶然机会,她认识了俄罗斯少女柳芭,两人一见如故,成为挚友。
在柳芭的引荐下,李香兰师从俄罗斯歌剧演员波多列索夫,学习花腔女高音。
豆蔻年华的少女一登台,就被有伪满背景的广播电台相中。
长相气质出众、又通晓中、日两国语言的她,被视为打造成国民偶像的不二人选。
她被包装成中国人,在日本人开设的电台新节目《满洲新歌曲》中
演唱了《渔家女》《孟姜女》《昭君怨》等经典歌曲,歌甜人美的她一炮而红。
后来经人介绍,她进入“满映”公司,本来说好是来唱歌的,没想到却被连哄带骗、稀里糊涂拍了人生中第1部电影《蜜月快车》。
此后,“满映”又趁热打铁,让李香兰一口气拍了好几部电影。

然而,她演来演去的几乎都是同一类型的角色:
漂亮的中国姑娘爱上“为满蒙做贡献”的日本男人,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
这些“亲日电影”的“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”。
李香兰成了关东军手中随意摆弄的“美丽玩偶”、迷惑人心的“糖衣炮弹”。
她也为此感到不安,夹在两个身份之间煎熬、纠结。
1937年,在北平纪念“一二·九”死难同胞默祷会上,有人问:“假如日军侵入北平,我们怎么办?”
大家眼含热泪,义愤填膺,纷纷表决心誓死与日寇斗争到底。
李香兰却沉默良久,欲言又止:“我站在北京的城墙上。”

大家热烈鼓掌,却不知她没说出的后半句是:“死在日本和中国双方的枪口之下。”
或许只有这样,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出路。
无论被哪方打中,她都能从尴尬的身份中解脱了。
后来她渐渐意识到,关东军精心编织的谎言背后,是中国人民的血和泪。她不愿再成为被人利用的木偶,一次电影发布会上的遭遇,让她下定决心离开“满映”。

当时有个记者尖锐批判她:“你是中国人吗?还有民族自尊吗?竟然演《白兰之歌》这种侮辱国人的电影?”
李香兰羞愧得无言以对。其实她曾几度想要公开身世,却没有勇气承担后果。
她唯有鞠躬致歉,“那时我太年轻,现在深感后悔”。
没想到善良的中国人却为她勇于承认错误报以掌声,李香兰更加羞愧得无地自容。
1944年,她终于与满映解约。不久,她遇到自己最广为流传的代表作《夜来香》。
这首歌让她一跃成为与周旋等人齐名的上海滩“七大歌后”之一。

1945年日本投降后,这朵昔日在舞台上摇曳生姿的“夜来香”,以“文化 汉 奸”的身份站上了审判席,被判处死刑。
她这才搬出真相求自保:“我是日本人!”
只是口说无凭,如何证明自己是日本人?
好在儿时伙伴柳芭帮她解了燃眉之急,前往北平寻找李香兰的父母,将拿到的户籍证明辗转交到狱中李香兰手上。
就这样,李香兰被免除叛国罪,但法官却谴责她:“你以中国人的艺名演那些电影,在道义上你是存在问题的!”
1946年,李香兰被遣返回国。船开动时,广播里响起了她的《夜来香》,她不禁热泪盈眶。
有人认出了她,问她什么时候开演唱会,她说:“李香兰已死,今后我要做回山口淑子。”
回国后,她继续从事演艺事业,晚年她成为日本电视台的女记者,采访过曼德拉等名人。
1974年,她走上政坛。

她的后半生,成为“中日友好”名片。
2005年她公开发表长文,劝诫小泉纯一郎不要参拜神社,因为“那样会深深伤害中国人的心”。
1992年,她带着歌剧《李香兰》访华时,曾有民众打出“青山一道同云雨,明月何曾是两乡”的欢迎语。
2014年,94岁的李香兰走完戏剧、传奇的一生。
我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称,她在战后支持和参与中日友好事业,做出了积极贡献。
李香兰曾在自传中将中国称为“母国”,将日本称为“父国”。
这份来自“母国”官方的悼念,或许是对煎熬、纠结半生的她最好的慰藉。

end
幸得文史从今伴,从此阡陌多豁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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